人称“京剧、国画、中医”为三大国粹,中国人引以为豪。诸不知在海外有另一大国粹,西方人自愧不如,它给中国人挣足了面子,您要问是什么,告诉您——麻将。

麻将起源于中国,历史可追溯到三四千年以前,何时传入西方的呢?无从知晓,但外国人喜欢打麻将,从民国时期著名人物文字中可见一斑,梁实秋在《麻将》一文中写到,他国留学时“麻将在美国盛行,很多美国人家里都备有一副”并附说明书。梁实秋一位同学,“在纽约居然以教人打牌为副业,电话召之即去,收入颇丰”。一次,科罗拉多大学有两位教授请他和闻一多做客,“饭后摆出了麻将,作为馀兴”。但梁两人一窍不通,“两位教授不能了解中国人竟不会打麻将?当晚四个人临时参看说明书,随看随打,谁也没能规规矩矩的和下一把牌,窝窝囊囊的把一晚消磨掉了。以后再也没有成局。”他还说:“美国佬的粗笨大手砌牌需要一根大尺往前一推,否则牌就摆不直!”

那个时代的重要人物,梁启超堪称此中老手,他有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即便抗战时期,国家危亡紧要关头,前方人流血打仗,后方的人闲得发慌。尚未停止打麻将“运动”,梁实秋说不知是谁诌了四句俚词:“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两个中国人,就好商量。三个中国人,作不成事。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 可见国粹麻将,海内外的影响之大了。

在法国华人当中,麻将照样流行不误,可谓“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麻将”。法国主流社会,打麻将人并不多,知道麻将的却大有人在。假如和中国人熟稔的法国人,也有能搓几圈的,我见过的手感和意识还都不错。一次在朋友家,饭后华人朋友邀另外聚会两个法国人一起打麻将,朋友拎出家伙,我一瞧,呦,牌子了得!世界顶尖级奢侈品路易•威登制造。法国朋友告诉我,这是路易•威登集团专门为中国人量身制造,显示地位、财势和身价,不用多说,价格更不俗。


极巧,前天前我陪国内来的朋友去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路易•威登总店购物,一进门,右侧玻璃柜里便安放放中国人再熟悉不过的麻将,这是最显眼的地方。我头一次见中国国粹被西方人这样尊重的摆出来伺候着。我问售货员,这是卖给中国人的吗?她笑了笑说:“为中国人量身定做!”我当时心情现在都描绘不出来,不知道该为西方人如此隆重厚爱中国国粹而自豪,还是该为中国人好赌之性名播世界而惭愧。总之,身为一位在法国的中国人,我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