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的全球噩梦:根瘤蚜虫害、霜霉病在葡萄中蔓延、顶级酒假酒事件、第一次世界大战、严重的经济危机……这一切导致酒庄命运跌至谷底。深受霜霉病所害的罗斯柴尔德拉菲堡断然决定将1882至1886年及1910至1915年间某些年份的酒降级。为了有效对抗顶级酒造假,酒都在酒庄装瓶。1914-1918年世界大战期间,由于战争动员而限制供给,酒庄发展大受影响;三十年代史无前例的大金融危机更迫使葡萄园缩减种植面积。所幸的是黑色背景上仍有几处光明:1899,1900,1906以及1926和1929年的酒皆是优等年份。

第二次世界大战继续令酒庄命运更多波折,随着1940年6月法国的陷落,梅多克地区被德军占领,拉菲堡与木桐堡皆未能幸免于德军的驻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酒庄被扣押,成为由公众管理的财产。临时政府为保护拉菲使其免遭德军的破坏,于1942年将拉菲征用为农业学校。城堡被征用,陈酒被劫掠,加之战争时期能源匮乏、供应短缺,拉菲堡须经受这一切严峻考验。1945年底,罗斯柴尔德家族终于重新成为拉菲的主人,由埃里男爵(Baron Elie)主管酒庄复兴工程。1945,1947与1949年份的酒是这段重建时期的佳作。

在埃里男爵的主持下,一系列重建工作在葡萄园和酒窖内开展起来,同时对管理人员彻底重组。1950年代购入一群奶牛以开垦拉菲堡背后的草场并为葡萄提供肥料。在酒庄恢复出产顶级酒的历程中,埃里男爵扮演着一个主要角色。在伦敦最早的品酒会上,他是一名积极的参与者;同时埃里男爵还是1950年成立的葡萄酒酿造者协会的创始人之一。

1955年的特好年份可被视做复兴的标志。然而,在真正恢复元气、新一轮好年景随着1959与1961两个卓越年份相继到来而开启之前,波尔多的葡萄园仍无法逃过1956年2月可怕的霜冻。1960年代是真正的复苏成长的时代,市场不断扩大,特别是美国市场的开拓;价格回升,拉菲堡与木桐堡之间的竞争更促使酒价扶摇直上。

1973-1976的波尔多危机过后,罗斯柴尔德拉菲堡由埃里男爵的侄子埃理克男爵(Baron Eric de Rothschild)主掌,1975与1976两个特佳年份巩固了酒庄重新步上发展道路后取得的成果。为追求卓越品质,埃理克男爵积极推动酒庄技术力量的建设:葡萄园中的重新栽种与整建工作配以科学的施肥方案;选取合宜的添加物进行酒处理;酒窖中安装起不锈钢发酵槽以作为对橡木发酵桶的补充;建立起一个新的环形的储放陈年酒的酒库。此酒库由加泰罗尼亚建筑师理查德•鲍费尔(Ricardo Bofill)主持设计建造,是革命性的创新之作,并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可存放2200个大橡木桶。

1985年,亦是为推动酒庄发展,埃理克男爵使拉菲堡与摄影家握起手来,拉菲进入了包括雅克•亨利•拉蒂克(Jacques Henri Lartigue,法国著名摄影师)、欧文•佩恩(Irving Penn,美国时装摄影大师)、罗伯特•杜瓦诺(Robert Doisneau,法国最受欢迎以及最多产的报导摄影家之一)以及理查德•艾维登(Richard Avedon,享有崇高威望的美国时尚摄影师)在内的著名摄影家们的取景框。男爵还通过购买法国其它地区酒庄以及国外葡萄园而成功地扩大了拉菲堡的发展空间。1980年代的十年间好酒叠出:1982、1985、1986、与1990皆是特佳年份,价格更是创下新纪录。

1990年代的拉菲堡更为前景光明。世纪在无声中完成交替,窖中陈放的美酒孕育着美好的承诺,1995、1996、1998、1999与2000年份的酒是二十世纪最后十年中的至美之作,将随时间洗练而放射出耀眼星光。这一理智的乐观主义所依持的正是近一百五十年以来罗斯柴尔德拉菲堡对杰出品质的不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