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雯婕,对很多人来说能够完全写对她名字里的后两个字几乎不大容易——并不是什么生僻难认的字,却代表着小小复杂的情绪。时间已过去一年,现在再去讨论什么白领梦想或者鸿鹄之志,其实都没什么大意思,因为至少目前,我们已经手捧好几张去年“超女”们的单曲唱片了。   黄耀明的《每天你爱多一些》我很喜欢,歌词对当时当地的流行曲串烧拷问,成了情歌一首。最近重听,一句“准我C’estl’amour”突然让我想到这么多年来能把这句简单法文的音读准的歌手几乎没有,纵然大家都不是学法文出身,可这最常出现在歌里的“这是爱”却成为很多人喜欢尚雯婕的契机——专业是法语又爱唱法语歌同时向往保持歌曲法国香颂般品质的女生。

   选秀歌手们都以单曲作为自己的第一击,原因不外于降低成本减少风险。我拿到的是尚雯婕首张EP《梦之浮桥》的简装版,虽然刚一拆开就被我弄坏了封套,却还是很快就喜欢了《倾城》的调调。先不去说尚三同学中文咬字和发音的问题,因为采访时她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地说要努力克服咬字的障碍(实际上那是包括我在内的众多学欧洲小语种出身的人都会遇到的情况)。我在聆听这首歌之前就先研究了一下创作阵容,词来自文雅,两度获得《东方风云榜》最佳作词奖的词人;曲来自陈超,至于他,请参考和对比收听《香水有毒》(真是冷汗一脑门)。

   《倾城》的结构是很典型的文雅风格,有对仗有铺陈,副歌有金句,找起来都很容易,比如“我想你我恋你我的你,我们爱的都是另一个自己”,这样偏女性化的感觉可以在最短时间里击中都会男女的心底深处。自然,喜欢这种文字和乐风的人,一定不是热爱发短信抽奖品的沙发土豆,不是手抓小龙虾闲聊办公室八卦的人,不是整日身藏卧室等爱等到枯萎的“干物女”。或者,有些人,可以把以上种种集合于一身,那么,爱上这种调调也未尝不可,比如我自己。

   有些歌会给我们一面镜子,听的时候背向现实,听过之后照亮自己。你学着反省起来,于是难受了很久,纠结了很久,却还是要洗净面孔面对全部世界。相信尚雯婕很能体会其中真味,当梦想的影子在身后晃动,怀疑的笑声在耳边飞舞,北海道积雪般的寒冷该怎么抵抗住呢?还好,有自己想法和做法的人依旧存在,随便那些路过的人用什么样的眼光来接纳自己的形状,他们都会用最强大的力量坚持走完全程。

   站在台上的时候,她试着对所有人微笑,即使她并不擅长;而我们看到了,就可以开始“拥有能力,活得和永恒和梦想更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