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寻《约翰·克利斯朵夫》

        在《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有段关于巴黎的描写:

        在巴黎,谁都是自由的,并且巴黎人个个聪明,所以大家都运用自由而不滥用自由,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信什么就信什么,爱什么就爱什么,不爱什么就不爱什么,决没有人多句话。那儿,决没人干预旁人的信仰,刺探别人的心事,或是管人家的思想,那儿,搞政治的决不越出范围来干涉文学艺术,决不把勋章职位金钱去应酬他们的朋友或顾客。那儿,决没有什么社团来操纵人家的声名和成功,决没有受人收买的新闻记者,文人也不相轻,也不互相标榜。那儿,批评界决不压制无名的天才,决不一味捧成名的作家,那儿,成功不能成为不择手段的理由,一帆风顺也不一定就能博得群众的拥戴。

        就这样,法兰西成了德国人彷徨无主时候的救星,像多少德国音乐家在痛苦绝望的时候一样,约翰·克利斯朵夫总远远地眺望着他梦想中的城市——巴黎。

       2002年,梦想中的巴黎以及这个孕育无数人道主义作家的国度,让我在经历了七年死气沉沉的新闻工作后,以极不人道的决心告别了早孕的妻子,开始留学生活。
 
        初到法国,我住在西布列塔尼一座终日飘落太阳雨的小城。我急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法文版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我在日记里记载了当年淘书时的失落与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