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罗兰墓:晚安,克利斯朵夫!

当天下午,我和妻子决定去十几公里以外名叫Breve的小村庄,那是罗兰与他的俄罗斯妻子玛丽最后安歇的地方。由于没有通往该村的火车和公交,我们只能想办法搭车了。

在法国,搭车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容易,有时很需要耐心。举着“BREVE” 几个大字母,我竖起拇指,站在路边示意搭车。然而两个小时过去,谁也没有等到。过路的行人劝我们死心,说小镇不是巴黎,一般搭不到车;也有不少过路的车主,指着自己后座向我们表示无奈,瞧,我这后面已经装了几个呢!空车自然也有不少,大概因为嫌麻烦或急于赶路纷纷绝尘而去。

大约五点左右,我们回到了车站,询问是否有其他办法去Breve。有人递给我一个出租公司的小广告,上面有电话,说不太远,可以打车去。于是我便拨通了电话。对方是个男士,“很抱歉,我现在不开出租了”。

我准备打退堂鼓,盘算着该回巴黎了。就在这时,来了两辆车,从里面下来几个西部牛仔似的年轻人。他们高声地说话,一下子全冲进了车站,几分钟后纷纷退了出来。他们四射的活力感染了我,使我有了和他们搭话的兴致。走到哪,我都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有次在马赛,和一位乘客聊文学,兴之所致,差点误了火车。一到布鲁塞尔,我便钻进酒吧,与当地人讨论欧盟,结果对方是个同性恋,只和我高谈阔论活跃于大广场附近的八家同性恋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