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谈起您时,法兰西学院院士米歇尔·德翁总是说:“我从来没有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过蠢话…·”
  萨冈:他真好。不过他大概是站在好朋友的立场才这么说的。我应该说过不少蠢话,只不过他忘了。

  记者:名声在外,大家都说您不讲蠢话,但也许您……
  萨冈:做蠢事!这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蠢事分两种,一种是愚蠢的蠢事,一种是有趣的傻事。我希望我做的有趣的傻事比愚蠢的蠢事要多。

  记者:您是蓬皮杜的朋友,也是密特朗的朋友,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应付他们,进而成为他们的朋友的?
  萨冈:蓬皮杜,我早在他投身政界之前就认识他了,通过我第一个丈夫。他在位期间,我曾两次被邀至爱丽舍宫。至于密特朗,我很晚才认识他,他当选总统的前一年。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反对他,左派,右派。飞机上我们挨着坐。我觉得他很智慧,脾气也好。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当选了。不过他一点儿没变,一丝一毫没变。

  记者:您好像总是在不停地搬家?
  萨冈:我大概搬过4次。有时我想换个区生活。或者是个人的原因。我爱的某个人消失了,或和楼上楼下的人处不来,我也不知道,甚或看中了别的房子。总之都是极其偶然的。

  记者:与您的书没有关系吗?
  萨冈:没有。但实际上,我确实可以跟自己说,如果说某一部作品写糟了的话,那是因为环境的问题,或许换了环境就好了。可这个理由对我不起作用。在巴黎,我通常是夜里写作,只有在夜里才能做事。而一旦到了夜晚,房子里都是灰色的。否则,在白天,人来人往,还有电话,约会,大家都有别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