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萨伏依语法学家Claude Favre de Vaugelas;右图:法国语法学家Gilles Ménage

初学法语的同学学到法语数字,尤其是70以上的数字时,各种怨言吐槽“数字让人头晕”、“法语数字真烦人”、“折磨死人的法语数字”等等。这时,是不是会冒出一个疑问,为什么70、80、90这么复杂呢?

其实,这些数字的表达来自与今天通用的十进制不同的计数方法 - 二十进制,法语称为:vicésimalvigésimal

这种计数法最著名的也是最为众所周知的使用者是美洲的玛雅人。而在早期的欧洲,这种计数法也在很多地方被使用。今天我们对早期欧洲二十进制计数法的来源知之甚少。

至于法国为什么会用二十进制,则有两种推论,一种认为来自古罗马时代属凯尔特人一支的高卢人,凯尔特人是采用二十进制的。据说他们在计数时,不仅用10个手指,还要加上10个脚趾。这种因二十进制计数法而来的数字表达,今天在同属凯尔特语族的布列塔尼语、爱尔兰盖尔语、英国的威尔士语中都能找到。另一种推论则认为来自属于斯堪纳维亚维京人的诺曼人,今天在同为维京人后代的丹麦人的语言中,依然可以见到其影子。

中世纪的法国,高卢人的语言和诺曼人的语言慢慢融进了古法语,当时除了今天我们用的soixant-dix(70)、quatre-vingt(80)、quatre-vingt-dix(90)以外,还有如vingt et dix(30)、deux vingt(40)、deux vingt et dix(50)、trois vingt(60)等的表达。1290年,在法王路易九世(圣路易)的推动下,一所有着300个床位的医院在巴黎创建,最初收治贫穷的盲人,这所医院的名字便是Hôpital des Quinze-Vingts(300医院),今天依然是座著名的眼科医院。

到了中世纪末,十进制开始占据上风,之前二十进制计数法的表达逐渐被trente(30)、quarante(40)、cinquante(50)和soixante60)所取代,但quatre-vingt(80)、quatre-vingt-dix(90)及混合了十进制的soixant-dix(70)则在日常用语中被保留了下来。一直到16世纪,依然可以看到如sept à huit vingt(140到160)、sept vingt dix(150)这样的数字记录。

17世纪时,在两位语法学家VaugelasMénage的影响下,法兰西学院及字典编纂者们最终将soixant-dix(70)quatre-vingt(80)和quatre-vingt-dix(90)取代了septante(70)、huitanteoctante(80)和nonante(90),自此成了正式的法语数字表达。不过呢,septante(70)、huitanteoctante(80)和nonante(90)依然被印在了每一版的法兰西学院词典中。直至1945年,为方便初级的计算学习,这后面的数字表达仍被很多学校推荐使用。

今天,septante(70)和nonante(90)是比利时法语的正式用法,而瑞士法语中不仅使用septante(70)和nonante(90),在很多省还将huitante(80)列入了当地的正式法语中

本内容为沪江法语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